清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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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宋宴白的贵妃,他给我冠绝六宫的宠爱,无非是我长得像他心中的白月光。

我是宋宴白的贵妃,是被他当做他人的替身宠爱。

 

得知真相侯我失忆了,忘记了所有。

 

我用陌生人的眼神看他,他却怒了。

 

我亲眼看他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挚友。

 

那一刻,我的心彻底死了。

 

我从高处跳下,他悔了!

 

 

1.

 

我迷糊醒来,发现自己什么东西都记不得了。

 

小梨说是因为我病了,她告诉我,我是皇上的贵妃。

 

我的卿云阁很安静,离皇帝的寝殿最远,是一出很偏僻的地方。

 

我隐约猜的到,自己大概是不受皇上宠爱的那种。

 

但那又如何,我乐的清净,卿云阁很大,院子里却光秃秃的,一点不美观。

 

看着眼前一片被砍只剩根部的树干,我忽地泛起一微酸涩。

 

轻抚过上面的波纹,眼角不自觉的划过几滴泪,我为何会如此难过?

 

我轻声低喃问身旁的人“小桃,这里以前…种的是什么?”

 

她垂着头,似乎有些紧张,两手扦着手绢来回褶皱。

 

我不禁有些好笑,“抬起头来,怕什么,有何不能的说吗?”

 

“回娘娘的话,这之前栽的是满院荆桃,只是后来您与皇上拌了嘴,皇上一怒之下派人将这些全部砍了去。”

 

我了然的点点头“哦~原来如此。”

 

跟我心里猜测的基本无差,被禁足也不许出院,我身为贵妃,能有此番必定是皇上下旨。

 

我虽不记得什么,但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,都说后宫佳丽三千,以我的性子应该很难与人共侍一夫。

 

思绪间,只听…墙围外传来一阵清脆银铃般的笑声。

 

小桃脸色瞬间变化上前扶我“娘娘,外面风大了些,我们回屋中歇息去吧!”

 

我笑笑,三月微风,艳阳高照,着实的好天气,怎算得风大呢。

 

眼看着,一偌大的纸鸢在空中飘摇浮动,跟湛蓝交白的天空相得益彰,增添几分色彩。

 

“皇上,你看臣妾放得风筝好不好。”说臣妾的女子似是撒娇的意味道。

 

“绾绾放得自是极好。”男子声音干冽,略显得清冷,倒也宠溺。

 

之后,又是半晌的嬉戏玩闹。

 

小桃时不时望过来担心的眼神,我瞧她闷着铁青的脸就也顺着她,回屋去了。

 

2.

 

按她所说之前的我最受皇帝宋宴白喜爱,获得的荣宠没有哪家妃子能比得过,可堪得上冠绝六宫。

 

只是后来,我才得知宋宴白对我的喜爱不过是从我的身上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。

 

而那个女子名曰柳绾绾,现在的蓉妃,也是刚刚笑的娇脆的女子。

 

也是因为她,我才得以监禁闭门思过,算上之前生病的时日,我还有三月才可走出这道门。

 

进了内屋,外面…女子莺声婉转伴男子吹得萧,围绕着卿云阁流转不息。

 

我听的津津有味,消解乏味。

 

只有小桃面脸地心疼“娘娘,你…不难过吗?”

 

我愣了一下,失笑刮了刮她鼻尖,记忆已失,就算以往心存不甘委屈埋怨,但如今,不过是过眼云烟。

 

所有情感湮灭殆尽,哪还有难过一言。

 

“娘娘,小桃真是为您不值。”我尽收眼底她的心疼和落寞,摸摸头“傻丫头,不必如此伤怀。”

 

我必不会永困在这座宫墙。

 

夜晚,狂风骤雨袭来,我久违做了噩梦。

 

我见一女子巧笑嫣然,附在黄袍男子怀里,男子星眉剑目,面容冷峻,却对怀里的女子温柔的紧。

 

我看的出他是皇帝,

 

而梦里的我,怒瞪着二人眼里的泪怎么止都止不住。

 

宋宴白一步一步走来,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冷嘲“沈卿窈,看看你这副模样,仔细瞧瞧真是不如绾绾半分。”

 

我被他甩落在地,他说:“沈卿窈,给朕的蓉妃认个错,否则你的身子可承受不住这顿鞭子的威力。”

 

我立直了身子,歪颈瞧着温存的两人不下倔强“错,她一再而再三的挑衅,我位分高与她,教训不省心的妃子何错之有。”

 

他讥笑冷厉“你还知道自己是朕的贵妃啊!”

 

我抽了柳绾绾三耳光,宋宴白还了我三鞭子,小桃挡在我身上,又多挨了两鞭。

 

3.

 

我明白,他根本不管是不是柳绾绾先招惹我的,单纯的看她在这里受了委屈,要为她撑腰出气。

 

他终于停手,拉着柳绾绾走了,还不忘回头警告我“沈卿窈,你不过是长的像绾绾,不然朕不会多看你一眼,搞清楚自己的位置,别妄想不属于你东西。”

 

心怎么这般的疼啊!

 

我被疼醒了,伴随着惊雷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
 

揉搓着心脏,那股憋闷揪痛迟迟难以退散。

 

这些是我以往的记忆,还是…真的是个梦,如果是梦,这也太真实了。

 

如果不是,也算得上噬人心魄的梦魇。

 

罢了,明天一问小桃便知。

 

她摇头不认,这丫头心思简单,我知道她是怕我难过,同时也确定了心里的想法。

 

宋宴白他们这几日不怎么来,没有曲可听了。

 

为打发每日乏味的生活,我掏了些首饰请外面的看守的侍卫偷偷在院里搭了个简易的秋千,一摇起来仿佛什么烦恼都忘掉了。

 

“小桃,再大力一点。”

 

她不情不愿“娘娘,再用力你都要飞出去了。”

 

我笑的开怀,身着墨绿色衣裙,随风起落招摇,只觉此刻自己像极了空中起舞的蝴蝶,洒脱自由。

 

“卿妃好大的兴致啊!”

 

大门骤然敞开,回身望去,不正是梦中的皇帝宋宴白。

 

“妹妹给姐姐请安。”她身旁的女子娇小可人,稍微欠身,乍一看长的确实与我有些相似。

 

我是她的替身吗?

 

我心平气和,像是不曾与两人有过隔阂“臣妾给皇上请安,蓉妹妹安好。”

 

宋宴白眯眼似是隐隐压制着怒气,女子倒是明显一愣,想不到我会如此平静。

 

4.

 

只见男人大手一挥将叶绾绾捞进怀里,撩拨着几缕青丝,说着好心情。

 

“朕今日心情好,卿妃这院落颇为宽敞,朕与蓉妃借来听听戏卿窈不会介意吧!”

 

我低眉照旧毫无波澜,“自是不介意的,妹妹与皇上自便就好。”

 

下一刻,就看男人紧攥起拳头,唇边溢出一丝笑带着危险气息,瞥去我们新安的秋千架寒意尽显。

 

“既然如此,这秋千架瞧着着实碍眼,来人,拆了它。”

 

我轻叹一口气,虽不舍,却也没说什么。

 

“皇上,这可是我家娘娘…”小桃想出言阻止,这秋千是我禁足时唯一的趣味了。

 

我及时拦住她,这人梦里的手段,还是不要轻易惹怒他。

 

“小桃,无碍,皇上与妹妹…高兴就好。”

 

我卑微到极点。

 

换作以前的我可能会在意心痛,可现在我只想他们尽兴了快些走。

 

秋千很快拆了个干净,什么都不剩了。

 

戏台子来了,我转身回屋,女子上前拦住我的去路勾唇一笑,“姐姐,何不跟我们一起看,这样才热闹不是吗,皇上您说呢?”

 

躲不掉,只得留下来。

 

不过这戏也确实有意思,我渐渐看入了迷,忽略了身侧氛围暧昧的两人。

 

直到宋宴白暴怒的一声,我终于回过神。

 

“都给朕滚下去!”

 

他上前掐住我的脖子,眉间阴骜顿生,我被抵在柱子上难以呼吸。

 

小桃跪地求情,不管用的,眼角滚烫的泪珠滴落男人的手掌。

 

叶绾绾上前,他才猛地撒手。

 

我大口喘着粗气,感叹这人真是喜怒无常,明明什么都没做,也能引发他的怒气。

 

想来,定是厌恶我到了极致,不愿看我半点顺意。

 

5.

 

他又折辱我,让我在戏台上光着脚跳舞。

 

我跳了,足足两个时辰,他不叫停,我便一直舞。

 

夜色渐深,月亮冒着冷清的光亮。

 

宋宴白终于大发慈悲,放过了我。

 

我强挺着身躯站的笔直,还是高估了自己,泛软的膝盖促使我倒下,男人不允许,没人敢来扶我。

 

地上冰凉,脚尖寒意席卷全身。

 

小桃心疼的哭喊,“皇上,求您别再折磨我家娘娘了,她的身子已经不起这样的罪了。”

 

是啊!我受不起了。

 

那日失忆醒来,我看到有记忆时自己留下的信。

 

很早之前,我种了伤情蛊,顾名思义,一旦遭受情伤,就会催动体内蛊虫,每月15将是我最痛苦的时候,却不会令人即刻致死。

 

这蛊有一个好处,人情伤到绝望之时,它会吞噬记忆,方可继续活下去,慢慢的等死,也有五年寿命。

 

但有一个前提,就是绝不可强行刺激恢复记忆,否则记忆复苏之时,不出七日,就是我身死陨落之际。

 

而今天,恰逢15。

 

我克制不住的颤抖,锥心刺骨的疼意一阵比一阵强烈,这蛊名不虚传,真叫人痛不欲生。

 

不过能有五年活头,何乐而不为呢!

 

叶绾绾拉起男人袖子,假模假样的担心“皇上,姐姐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啊!”

 

他像是说给女子又像说给我听“绾绾你不知道,她一向最会演戏,朕都忘记被骗过多少回了!”

 

是吗?我不晓得自己竟也会骗人。

 

失忆还会改变性格吗?

 

6.

 

宋宴白开始算账,寻出帮我坐制作千架的侍卫,当着我的面一人30大板。

 

他这是杀鸡儆猴,以后恐怕无人再敢帮我做任何事了。

 

哀嚎求救声响彻卿云阁。

 

我面色苍白,挣扎的爬起身。

 

“皇上,是臣妾逼着他们做的这些,如果要罚,就罚臣妾一人吧!”

 

“罚,朕要罚你的何止这些。”他眼里饱含的情绪复杂,有愤怒…埋怨还有不舍。

 

怎么会?他不应是最厌恶我的吗,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,我更相信是自己看错了。

 

还剩20板,我一人担下,毕竟是我牵连了他们。

 

我闭起眼睛,让他们动手。

 

板子即将落下,宋宴白忽然发了疯,呵斥“朕没下命令,谁让你们动手的。”

 

男人大步上前钳住我下颚,红了眼眶“沈卿窈,你心疼所有人为何就不能心疼心疼朕。”

 

“朕这样对你,你半分不在意了是吗?你不嫉妒吗?沈卿窈…你当真是没有心吗?  ”

 

一串三连问,我不解迷惘,他说这些什么意思,柳绾绾不是他的最爱吗,我搞不懂了。

 

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,凑近了看我。

 
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,朕看不到你的心?”

 

当然了,我全都忘记了,爱恨情仇什么都没留下。

 

我说:“皇上,如果你真的如此不喜臣妾,冷宫也是个好去处。”

 

宋宴白松了手,后撤几步望向小桃高声责问,“说,怎么回事?”

 

小丫头跪地哭泣“娘娘…娘娘她失去了记忆,谁都记不得了!”

 

男人不断低喃自语“失忆?”

 

我说是前些日子不小心磕了头,没告诉男人真相。

 

7.

 

他看了看我试探道:“卿窈,你可还记得迟谨?”

 

迟谨?他又是谁?

 

看我忘记,宋宴白竟然笑了。

 

他忽的把我抱紧怀里格外高兴“忘了好,忘了…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窈窈。”

 

我推了推他,他到底再说什么?

 

身后,叶绾绾愤懑的看着,我好意提醒他“皇上,蓉妃还在。”

 

他却不以为意“不碍事,让她退下就是。”

 

女子不甘愿倒也很自觉的走了!

 

宋宴白仿佛变了个人,对我出奇的好,他带我去长安城头看风景,骑马打猎,乔装打扮吃遍小吃街。

 

几乎除了上朝,他没日都在我这里,也不碰我,只是抱着入睡。

 

但每月的15,我会找各种理由逃避,本能不想让男人发现伤情蛊的寻找。

 

我没忘记那夜惊梦,或许男人又是想到其他招数戏弄我。

 

我问小桃迟谨是谁?她犹豫一番,说只是与我关系颇好的朋友而已。

 

我有疑惑,可那日宋宴白为何说没了那人我就是只属于他了。

 

怎么也想不通。

 

宋宴白接连不断的往卿云阁送成箱的金银首饰,鲛纱宝珠等好物件。

 

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,“皇上,你不是因为我像蓉妃才喜欢吗,现在你已有了她…”

 

他打断我说话,用行动将我推到镜子跟前“窈窕,以你的容貌只有他人像你的份,她…不过是朕用来气你的借口罢了,世上只有一个沈卿窈!”

 

是这样吗?

 

我长相娇媚又清冷,柳绾绾眉眼间与我几分相似,明眼人看她确实比不上我。

 

宋宴白说的大可能为真。

 

8.

 

宋宴白说既然忘了就不必再追忆,日后他会待我更好,我的眼里必不会再有别人。

 

别人是谁?迟谨?…难道,之前是我对不住宋宴白吗?

 

不,不可能,我身种伤情蛊,这不可能是作假,也许其中存在误会也说不定。

 

时隔多日,今晚外面天空又下起大雨,轰隆轰隆的雷声震人心魄。

 

宋宴白将我搂在怀里安睡,话说他长的确实不赖,好看极了!

 

我睡过去,做了个梦,我被困在一个空间里,四处皆为浓雾,一人站在雾里,我看不清他。

 

梦里我拨开云雾朝着那人跑去,喊着一道名字“无忧…无忧,不要走…”

 

我大口呼吸猛然惊醒,无忧是谁?

 

我好像…很在意他。

 

全然忘了身边还有一人,宋宴白面色铁青,咬着后槽牙抬手拂过我面颊,“沈卿窈,失忆了你都忘不了他是吗,你就这么爱他。”

 

我爱谁?无忧?那迟谨又是谁?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?

 

我头一次对自己失忆感到恐惧。

 

我心中杂乱无思绪,只得低头“对不起。”

 

宋宴白人生气了,不打算放过我,他衣衫半褪,啃食我的脖颈,撕碎我贴身的亵衣,眼神无限的疯狂。

 

“窈窈,到底怎样你才能忘了他,杀了他吗?”

 

我本能地反应“不要!”

 

男人的眼神愈发可怕,他在妒忌,我想逃离,无奈被男人狠狠地桎梏于身下。

 

第二天,我浑身酸痛,宋宴白早已不见踪影。

 

他不来,我也乐得自在,每日赏月浇花。

 

“深卿窈,你果然有本事,总有人爱你甘愿赴死都在所不惜,凭什么?”叶绾绾嘲讽我两句走了。

 

小桃进来慌忙递我一张纸条【卿窈,我知你过得不好,明日!我带你逃。——迟谨】

 

9.

 

什么意思?宋宴白这两日不在,他在做什么?

 

我去找他,他不见我!

 

内心烦躁焦急,我有预感,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
 

第二日,信里的那人没来。

 

傍晚,我听见宫中流传,宋宴白正带人打仗的消息。

 

我来不及穿戴整齐,向那宫围城墙外跑去。

 

厮杀声愈来愈近!

 

高耸城墙下,横尸遍野,只剩一人拄枪伫立,浑身满是鲜血,但见到我的一刹那,他的眼睛亮了。

 

他就是…迟谨!

 

虽没记忆,但我很强烈的感觉,他不能死,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。

 

眼看着宋宴白举起弓箭,我飞扑过去挡在男人身前。

 

我不想他死啊!

 

宋宴白微颤的瞳孔,他意识到想收手时,已经来不及了,一箭正中我胸膛。

 

我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,“你就是迟谨,虽然我不记得你,但我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
 

他哭着点头,“是,我们是,对不起卿窈,是我太笨中了圈套,没能救你出牢笼,反而…”

 

我彻底明了这是一场宋宴白惊心设计的局。

 

男子温润儒雅的气质,手持兵刃落得造反罪名,只是为了救我,我很是感激。

 

宋宴白赶到时,我快没了意识,只求他无论如何别杀迟谨,求他了…

 

再睁眼,胸前的伤撕裂般的痛。

 

我看他“为什么?为什么骗他过来,为什么杀他?”

 

他端起汤药往我嘴里喂,我歪头躲避不喝,宋宴白嗤笑,“你以为这样朕就拿你没办法了!”

 

他仰头将汤药灌于口中,霸道地捏住我下巴吻过来,口中渡来苦涩味。

 

一遍…两遍,终于停止。

 

10.

 

我虚弱的执着于问题,宋宴白眼中晦暗朦胧,不厌其烦的亲吻我的唇角。

 

“窈窈,你说为什么?他就是你失去记忆都不忘的无忧啊,你让朕还如何容他。”

 

迟谨是无忧?不知怎的我深觉他们并不是一个人,可看他就确信如此。

 

梦里的身影明明更像…

 

罢了!

 

但好在,宋宴白听了我的话,没动迟谨。

 

时间流转飞速,十一月飞雪。

 

男人从背后抱住我,“窈窈,给我生个孩子吧!”

 

我打理花的手停顿“你…不是知道我不爱你。”

 

他贪恋着蹭蹭我的耳朵“那又如何,现在的你谁都不爱,你是朕的爱妃,以后也只属于我。”

 

我察觉什么,“你把迟谨怎么了?”

 

他朝门外伸手接雪花,恶劣的说道:“朕大发慈悲想饶他一命,可他自己找死,竟还妄图肖想你。”

 

宋宴白语调入坠冰渊般寒厉“窈窈,你猜猜他说什么,他竟敢在朕的面前说爱你,谁给他的胆子,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朕身边抢走。”

 

“你答应过我不杀他!”我急了。

 

迟谨乃清远侯,一代将军,良好前程,本是无辜之人,更是我难得的朋友,却被牵连至此。

 

我求男人“不要,只要不杀他,随便将他贬为庶人或是发配到哪里,怎样都行,算我求你,我不会喜欢他的。”

 

男人的性子,吃软不吃硬,我早已摸透,只盼他这次能听进去。

 

宋宴白直勾勾地盯着我,“可是窈窈,朕不信你啊!”

 

“那你要怎样才信。”

 

男人暧昧的姿势附上我耳朵,我用力推开。

 

我脸色煞白“宋宴白,你疯了,何况这是白天。”

 

他回首“朕是皇帝,白日宣淫有何不可,谁敢言语丝毫,窈窈不愿就算了!”

 

男人踏出第一步,第二步…

 

“好!”他算准了我,今天一旦他走出卿云阁,迟谨断然活不过半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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