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过贪嘴多吃太子一串糖葫芦,结果被迫献上了鹿血,后来我拳打死奸臣,脚踹太子妃,稳坐权力巅峰
入夜,我端着一碗鹿血酒跪在太子婚房前。
来人一席红裙,摸着我的手将酒一饮而尽。
「小美人儿多亏你来,今夜我不必出血。」
第二日,床榻上血迹斑斑。
那是我的处子血。
罪魁祸首是来自西域的太子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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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今夜太子大婚,我身为妾室,自是要聊表些心意。
端着碗鹿血酒跪在新房门口,惹花烛中人别扭。
开门的是一席红裙的太子妃,也是,太子有腿疾开不了门。
太子妃生得高大,容貌也普通,偏偏一双桃花眼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她握上我的手,指尖轻撩,喝尽我手中的鹿血酒还不够,又将我拉入新房,她眼中是醉酒的笑意。
太子妃将我衣衫褪去,细细把玩我的腰身。
轮椅上的太子温和望着我与太子妃缠绵,好看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。
太子妃声音低沉蛊惑,「美人儿叫什么名字?」
「阿瑶…」
谁能料到,苍华送来的太子妃居然是男子。
太子妃苍月一遍遍唤我名字,突然用力,血染红白缎。
「您何必做的如此难堪?她未必知情。」太子闭眼,不忍看床榻二人。
「反正是上头赏的玩物,你不喜欢,我替你物尽其用。」
情欲散退,苍月抽身离开,眼中满是鄙夷不屑。
「阿瑶,刺杀太子是株连九族的死罪,老婆子要你送死,何不给自己谋条生路?」
我望着眼前二人,忍着疼痛跪在床榻上,「求娘娘指点。」
「真是讨人喜欢。」苍月摸摸我的脸,很满意我对他的称呼。
我自是讨人喜欢的,不然太后怎会在舞坊三十一位姐妹中选中我。
权倾天下的太后摸着我的小手道:「媚骨天成,哀家赏你段锦绣前程。」
可惜伺候太子算不上锦绣前程,太子从苍华回宫时遭遇刺客,若非自断双腿,毒气早入五脏六腑。
人人都道他不能行人事,太后不信,送我进太子府试探,入府一年,我也未得他召见。
若非重病的皇帝昏迷前下了一道圣旨,为太子求娶西域苍华之女,太后定是忘了我这枚棋子。
太后送来的鹿血酒没问题,但新房内的烛火有问题。
蜡烛中注入不易察觉的催情散,用药不猛烈,但配上鹿血酒的功效,足以让无处发力的太子当场暴毙,太子妃也会背负谋害太子的罪名。
可惜我被迫成了一味解药,解的不是太子,而是太子妃的毒。
沾着处子血的白缎子送到宫中,太后重重责罚我的办事不力,她杀了待我如亲娘的坊主。
还用坊中姐妹威胁,要我尽快除去太子妃,断掉太子未成型的羽翼。
我为苍月磨墨,身形微侧,撞翻一盏清茶。
墨汁混着茶香泼洒在画上,苍月停笔,青色长衫濡湿一片。
我上前贴身擦拭,他握紧我的手。
「这么想送上门吗?」
「坊中姐妹众多,各个提着脖子等我相救。」
「我可以帮你,永绝后患。」
我呆愣,急急跪下。
当夜舞坊中起了大火,太后命人扑了一夜,未曾救出一人。
飞鸽来得急切,接二连三的信递来,皆是稳住我的情绪,让我知晓坊中姐妹死于意外。
其中一封信里,夹着一只戒指。
戒指上有个暗扣,白色粉末藏于其中。
无论太子还是太子妃,太后要求今夜必须除去一个。
苍月坐于门廊前品茶,见我来了,沏好茶递到我手中。
「阿瑶不敢。」
「你有何不敢?手中的戒指很漂亮,可惜太招摇。」
我脱下戒指交给他,苍月小心把玩,轻轻打开暗扣,将粉末悉数倒出,随风扬散。
他一把揽住我的腰,「阿婉可满意?大火前那些人都被抹了脖子。」
我点点头,将茶水饮尽。
拐来的女孩何来娘亲与姐妹?
02
「该如何报答我?」
「阿瑶愿做您的影子。」
苍月男扮女装潜入中原,需要一个真正的太子妃替他遮掩身份。
他笑着摇摇头,将我转手送给太子。
当夜,太子推着轮椅进屋,解开包裹我的锦被。
「穿上衣服出去吧。」
太子始终温和,沉静的眉眼看不出是否恼怒。
我裹着锦被拉拉他衣袖,「殿下应该知晓,阿瑶是身不由己。」
他叹气,我们何其相似,当晚他没有碰我,却也没有赶我出去。
借着侍寝名义,我与太后彻底决裂,煮了太后心爱的飞鸽们。
鸽子汤放在太子书桌上,太子依旧写着字,他的字很美。
「想学吗?」他抬眸问我。
我点头,坊主从未教我识字,她觉得拐来的孩子,不必认识太多字。
我把纸笔放在矮凳上,他从身后环住我,握着我的手,一笔一画教我写字。
太子的气息落在我耳畔,发丝撩过我的脸颊,窗外清风徐徐,莫名让人心静。
每每入夜,我都装扮成太子妃模样守在屋中练字。
太子依旧与世无争,白日里偶尔考考我认字,若我念不出,会拿戒尺敲我手心。
盯着似曾相识的字,我半天憋出个「雪」字。
太子戒尺刚要落下,我已经冲到门外,回头笑吟吟道:「殿下,落雪了!」
雪地中,我一席鹅黄如散落人间的仙子。
我喜欢下雪,可惜中原鲜少见到落雪,今日的大雪与孩提时一般大。
太子拿着裘衣出来,「雪后寒,快披上衣服。」
我蹲在太子轮椅前,笑的像个孩子。
待他系好我的衣领,我又站在雪下,等待暮雪遮白头。
「殿下,我想给您跳舞。」
见我今日一舞的不仅太子,还有暗处的苍月。
太子擦着我头发上的雪花,「莫要着凉。」
确实有些寒冷,我推着太子进房。
他的手冰冷,我将他的手放入怀中捂热。
太子抗拒亲昵想抽回手,我把头贴在他膝上,牢牢拽住太子的手。
「殿下喜欢阿瑶吗?」
太子脸色温和,抽回手。「我的腿废了,是个废人。」
「喜欢不只有情欲,阿瑶想要心意相通之人。」
太子擦拭我鬓边的积雪,「身处风暴中,情爱会成为你的催命符。」
「阿瑶身不由己,早已卷入其中。」
我没有说谎,很小的时候,我就被卷入这场风暴中。
坊主以为我太小,什么都不记得,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云瑶,而是真正的苍月。
如果幼时我没被拐卖,今日做太子妃的人应该是我。
不过兜兜转转我还是成为太子的人。
躺在太子怀中,他的呼吸一点点平稳,我的眼中升起怨毒。
拉出脖子上的挂件,那是太后所赠的那枚戒指,打开暗扣,用指尖一点点将粉末擦在太子鼻尖。
太子殿下,您要慢慢的死,不能让人察觉出我在下毒。
03
苍华有雪也有月,我本是那儿的一位公主。
那年我七岁,母妃是侍女,生下我后并不得宠。
但我总归是位公主,能与母妃偏安一隅,活得也算肆意。
十岁的太子意气风发,因为我踩脏他的鞋,鞭子抽在我身上。
「你这落魄丫头也是公主?」
我想跑,太子挡住我去路。
我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,逃回母妃身边。
此后很长一段时间,太子都来营中找我。
连母妃都以为太子瞧上我,喜滋滋将我送出营,还给我扎了两个小辫。
太子抓着我小辫子,笑我像只小牛。
「这是我母妃扎的,不准你笑话!」
我一把推开他,气鼓鼓又要跑。
太子拽起我衣领子,「跟个小老虎一样,小阿月你该叫我哥哥,我亲祖母也是苍华公主。走呗,带我出去逛逛。」
苍华地势复杂,若无人带着进出,很可能回不来。
镇上来了不少江南美食,甜滋滋的糖葫芦进我嘴里,我便开心的笑了。
太子拍拍我的头,「真傻,一串糖葫芦就不气了,这么好糊弄当心被人拐去。」
我低着头继续一颗颗吃糖葫芦。
「你慢些,又不和你抢,不过吃了我的东西,要不要报答我?」
我点点头,随后又摇摇头,「哥哥我没银子。」
「小阿月倒是能屈能伸,去给我排队买份桂花糕,我在前面茶馆等你。」
桂花糕很烫手,给人绑走后,我也不知道那糕是什么滋味,只知道,自那以后我瞧见桂花糕就浑身发冷。
昏沉间,我分明听到拐子的话。
「是个漂亮孩子,不知为何得罪太子,杀了怪可惜,不如卖远些,多挣一笔银子。」
太子杀了我,又让一个男人做苍月,究竟为何?
但不论为何,我杀太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我眼中噙泪,轻轻抚摸太子的脸,他早没幼时的骄横模样,如今温暖和煦。
太子睁开眼,疲惫的拥我入怀,「阿婉还不睡吗?」
「殿下我想吃糖葫芦。」
「好,明日买给你,早些歇息吧!」
他把被褥替我掩上,眼中满是宠溺。
看来他早忘了,曾用一串糖葫芦买下个七岁孩子的命。
自此,我每日都有糖葫芦吃。
太子发现我爱甜食,每日变着花样送糕点给我。
终于,桂花糕来了。
「阿瑶怎么了?不合口味?」太子没从我眼中看见与平时一般的欣喜。
「喜欢。」我一口吞入,那甜腻让我心口发酸。
饶是我这么好的演技,也恶心得想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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