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,那个对我向来冷淡地皇夫贴上来:我就在这儿,你何必去找替身?我笑了,朕可不是来爱你的
朕是一个女帝,后宫佳丽无数。
因此朕也不知道,朕是被哪个枕边人杀死的。
重活一世,朕想弄个清楚明白。
以及定要让那人,比朕死前,更加痛苦千倍万倍才是。
1
身下的人眸中泛着泪光,整个人仿似在水里浸过一番,浑身都汗涔涔的,白皙的皮肤透着诱人的绯色。
朕起身,伸手,立即有侍者小跑过来,为朕披好外衫。
“陛下,夜深了,一定要走吗?”怜儿细白的藕臂探出帐外,一双雾蒙蒙的眸子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挽留之意。
朕前世喜爱极了他这副样子,因此翻他牌子的次数总是最多。
可正因为朕表面上的偏爱,他没过多久就被朕的母后赐了鸩酒。
将死之人,比朕这个死过一回的人还要晦气。
朕替他揩掉眼眶子再也挂不住的泪珠。
“哭什么?怜儿这样,可是故意让朕怜惜?”
怜儿起身,丝绸做的被子毫不受阻地滑下,堆积在腹部,白瓷般瘦弱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空中。
朕眼眸向一旁抬去,侍者立即收回擅自打量的目光,战战兢兢退至门外。
床榻上的人仿似未觉,用一双潋滟的眸子望着朕:“怜儿只是太倾慕陛下了。陛下今日只呆了两个时辰便要离去,往日陛下总是让怜儿陪着一起入睡的。”
朕手指搭上他的下巴,他羞臊地垂下眸子,却露出餍足的神情。
看样子十分欣于朕的摩挲。
被人仰赖总归是愉悦的,可朕的好怜儿不该用“离开”二字,如今的朕,可是听不得这样的字眼。
朕指尖缓缓下移,然后狠狠掐上他脆弱纤细的脖颈。
怜儿猝然睁眼,含情眸不再,里面皆被愕然惊恐取代。
他用尽力气也发不出半个调子,眼球几欲凸出,丑极了。
朕甩开他,在他俯身猛咳的时候,朕又将他拉起。
他胸前犹在起伏,上面还有朕刚刚留下的青紫印子。
“陛下,您怎么了……”
他细若蚊呐的声音让朕心情变得愉悦起来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在怜儿的皮上留下这样的印子,美极了。”
他却全然不同于方才的享受,朕指尖所过之处,无不激起一层细密的疙瘩。
如果把这样的皮剥下来会如何?
朕濒死前,也被人生生剥了皮肉。
不知那皮肉到了何处?又作何用?
朕曾在黑暗中向对朕施刑之人询问过,可那人,半个音节也不肯回。
“怜儿,你是朕新晋的妃子,所领的俸禄,可够一家老小支出?”朕捏着他的下巴。
他剧烈的心跳吵得朕心烦。
“够,够的。”
“那还时时备着把利刃?”朕探身,把他藏在暗匣中的匕首拿出来。
2
宫人总在传,昨日怜儿那处叫声太过凄厉。
朕想重温下,就扔了批奏用的朱笔,让人将怜儿宫内的侍者叫上来。
他望着朕,惶恐至极。
明明昨日还敢于朕在旁时,觊觎朕的东西。
朕让侍者学学昨日怜儿被朕剥皮时发出的声响。
朕不解,他在宫人前学得那般绘声绘色,怎的到朕跟前,就全然不成样子。
无趣。
朕以手撑颐,恹恹道:“来人,将他舌头割了,左右也无甚用处。”
被人拖下去时倒是挺像,可惜晚了。
“皇儿,这两日怎的戾气如此之大?”太后这是听着信儿来了。
她被声声惨叫刺得面露不忍。
好在,聒噪的声音很快停了。
朕上前行了个礼:“母后说笑,怜儿不是母后早就想废掉的吗?”
“朕只是替母后分忧,也好敲打敲打,宫中心思不正之人。”
太后一滞:“你这孩子,怜妃惑乱皇帝,当母后的统管后宫,自然要为皇儿排忧。”
朕冷笑:“母后说的是。母后劳累这些年头,着实辛苦。那便去行宫好好颐养天年吧。”
太后震惊不已:“你,皇帝,你说什么?你敢夺哀家的权?”
“母后怎可这般污蔑儿臣?母后心系朕,朕自然也要让母后宽心。”朕示意婢女铺展纸墨。
“朕已娶皇后,母后仍占后宫凤印,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?朕是为母后好。”
太后大声斥责:“是皇后有微词?让他亲自前来,同哀家详说!”
这时刚好侍卫将流血不止的侍者带上来。
朕眉微蹙:“怎么晕了?弄醒。”
侍卫尊令,碗碗茶汤泼下去,还掐了许久人中,才将人弄醒。
朕满意点头,然后令侍卫将侍者糊满鲜血的嘴撬开。
侍者眼珠随着朕的动作转动,随即剧烈挣扎起来。
不过是取些蘸笔用的东西罢了,何必如此激动。
朕将圣旨写好,静静晾着,等风把血迹吹干。
“母后,领旨谢恩吧。”朕将圣旨一合,拿到太后面前。
太后几欲作呕,脸色惨白。
“瞧瞧,朕就说太后需要修养,气色差成这样。”朕将手碰上太后的背为她顺气时,她一个哆嗦。
怎么,朕是来自地狱的厉鬼吗?
朕带着轻浅的笑,恭候太后离开。
屋子里弥漫着血腥气息,朕吩咐人多熏些香,盖盖这味道。
怜妃昨日为求生,指天誓日地说都是太后指使他这般做的,他爱朕,所以迟迟没有下手。
还说,他殿内的侍者,也是太后派去盯朕一行一动的眼线。
那太后前世不日之后就将怜儿赐死,难道是在清理不听自己话的狗吗?
如今将怜妃和眼线一齐清理了,太后也能少操点心。
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爱权。
朕和母妃还是真像呐。
3
朕摆驾去了皇后殿里。
皇上驾到的报传声响起后,皇后很快来到门口迎接。
皇后长身玉立,身着单色简约的衣衫,就和本人一样,温柔干净。
他将朕打横抱起,来到软榻上。
朕勾着他的脖颈,不让他离开。
朕细细打量着他的眸子,和那日面具之下透出来的,倒是像极。
这力气,也像是能轻而易举将朕肢解之人。
朕与皇后恩爱羡煞旁人,如若皇后乃是刺杀朕之人,实在是令人伤情。
“芷兮在想什么?”皇后凑过来吻朕。
芷兮是朕的闺名,因皇后与朕是结发夫妻,所以只有皇后能得朕特许,如此称呼朕。
朕与皇后接了个绵长而深入的吻。
朕的死期还有一个月,一个月前,杀人凶手还能同朕缠磨至此吗?
嗯……怎么不能呢?
这宫中,无一人不是掩藏豺狼之心的各中好手。
“在想,皇后有多爱朕。”朕替他擦掉唇角的水渍。
这艳红的样子,媚得勾魂摄魄。
“臣妾有多爱陛下?”皇后抱着朕往床榻而去,“大概是爱到,知道陛下的宠妃被陛下亲手归置了后,开心极了的程度吧。”
朕半眯着眸子:“从前倒也不知,朕的发夫,是这样心狠之人。”
“那今日为夫,便剖开一颗心,给陛下细细端详一下。”
他抽开朕的衣带,“让陛下好好瞧瞧,为夫心里还有什么,是陛下不知的。”
朕抬脚勾住他劲瘦的腰:“好端端的,怎么还生气了。”
朕现在还得哄他,谁让朕爱他呢。
朕对他爱而不得的那段日子,养了好几个与他相似至极的面首。
总得一一试探完了,再下定论。
朕几乎被折腾得散架,迷迷糊糊睡去,他却咬着朕的耳朵,用着低沉的调子蛊惑朕。
他让朕别再流连他处,只专心待他一人。
在他将朕耳上的血珠吸吮干净时,朕将他推开:“皇后这是怎么了,朕私下许你如此之多,闺名给了你,夫君的名头给了你,你还要吃这样的野醋?”
他眼里流露出甚少出现的幽怨。
“朕的好慈匀,你一难过,朕的心都要碎了。”朕埋进他的怀里,揽着他睡去。
这一夜他没睡安慰,总时不时抚一下朕的脸颊。
朕知道他在等什么,他要的承诺,朕给不出。
4
朕当初娶,不对,是嫁沈慈匀时,是朕凭着公主之身强嫁的。
嫁之前,还替他的小青梅求了道旨意,让她远远地嫁了个素不相识的屠夫。
朕嫁入沈家后,沈慈匀对朕厌恶至极,根本不让朕碰。
朕无计可施,也是那时才深知,权力有多重要。
因为朕入住沈府后得知,沈慈匀的父亲虽也不愿,但还是在朕母后的逼迫下日日进宫。
朕想着,一个宠妃都有这样的权力,何况是给予妃子恩宠的皇帝呢。
于是朕便开始谋划夺权。
没想到顺利得很,朕当上了皇帝,拥有了生杀予夺之权。
朕拿沈家阖府上下近百口的人命威胁沈慈匀,他在皇后册封大典之日,竟主动,又尽心得很。
且自那之后,沈慈匀对朕的厌恶及怨恨之情,再也寻不到踪迹了。
以至于成亲五年,朕几乎都忘了,朕与沈慈匀之间,只不过是朕单方面的巧取豪夺。
如今的一切,都是他装的。
所以,权力真的很重要不是吗?
翌日一早朕便起身,由沈慈匀伺候朕穿戴。
朕去上朝前,见他那艳红的唇,总会想起某些时候。
朕的血,应该都比不上它艳。
沈慈匀被朕啃出了破口。
他抿着肿痛的唇,声音温和:“怎么不开心了?”
看吧,不是装的,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能维持得下去。
朕直接转身离开。
早朝结束后,朕便吩咐宫人准备宴席。
与皇后身形相似之人,朕的后宫中不在少数。
朕要一一筛选,怕是要耗费不少时日。
朕的日子,可不多了,得用个简单法子。
宫人领命时都战战兢兢,表面怕得紧,背后却敢大肆议论朕如今行事与往日大相径庭。
朕死过,那些人没有,所以他们理解不了。
于是朕便挑拣几人斩了。
宫人理没理解朕不知,朕只知,朕的耳根子清净不少。
眼看时辰差不多了,朕起身去参加宴会。
慈匀竟来了。
“陛下,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何事?为何一直不虞到现在?”
朕诧异:“皇后怎的也来问这句话,昨日不还夸朕杀的好吗?”
他轻叹一声,拥住朕:“发生什么事了,告诉为夫好不好?”
朕拍拍他的手,真修长啊。
握刀时也漂亮得很。
“朕如今要去参加宴会了,此事过后再说,皇后先回宫吧。”
他却狠狠咬了朕的脖颈。
朕啧了声,胆子愈发大了。
他不依不饶在那处碾磨:“陛下何必去见为夫的那些替身,为夫就在这,日日夜夜让为夫在侧不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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